【苏瓷】病隙
写在前面
小学生文笔，不喜轻喷。
支持递梗，催更。
新人上路，写作菜鸡。
单纯喜欢而已，吵架哒咩！
正文开始。希望能读得开心。比心。
瓷最近身体不太好。高烧反复，逼得他缠绵病榻，蜷在暗色的房间里昏睡不起，床头向日葵鲜艳夺目，突兀的缺着一片花瓣。干哑剧痛的喉，疲惫疼痛的躯，浸在不适里的瓷吞着刀片，恍惚，想起他的生日。
百年诞辰，该多么盛大，应是歌舞升平，美酒美馔，欢声笑语，举世瞩目。
只是，如果他还在的话。
他早离开人世了，身子和意志碎在积雪里，淹没在圣诞夜的风雪里，自由世界欢声笑语，大摆筵席，如同庆贺他百年生日。那年，连瓷都在背后捅了刀子，他记得自己拿着刀的手微微发颤，明亮的刃照出他的脸，一晃一晃，扎上那人气绝的身。
“我恨你。”
“是，我薄情寡义。”
山河破碎，是他言传身教，是他高歌理想。
针锋相对，是他企图入主，是他迷失方向。
“可是不怪我的。”
“是他们的错，是你的错，你走错路。”
“和我无关的。”
“真的，和我无关。”
“原谅我。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
高烧里的瓷，混沌疲惫，像个莽撞的孩子，一遍一遍脱罪祷告，欲盖弥彰。
瓷扎下的刀对得起所有人，除了那年的苏。
初遇的时候，瓷是那样的落魄。虎落平阳被犬欺，强盛了那样久的天朝上国天翻地覆，陷在泥淖里迷茫而绝望。瓷不是没试过改变，只是每次改变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。暗色的夜里，他也想过一了百了，气数将尽。
幸好，苏给瓷看到了不一样的路，一条比任何路都适合瓷的路。
瓷决心尝试，最后一次。
乱世，战火纷飞，瓷受了不少伤，也有濒临生死线的危局。只是他愈发笃信苏教给他的东西，咀嚼着他的思想，虔诚而坚定。
战火里的情谊万古长青，瓷当时想。
瓷不断去向他的兄长学习，亦师亦友，情谊日渐深厚，公之于众。
那段往事，瓷记不清了。
西伯利亚的风卷走牡丹花心的露，落满纯白的霜，满满当当，赤花斑驳。风里是沉哑的呼啸和花叶的呻吟，点缀着欧亚大陆的夜，静谧安和。
只是某一天，苏变了，瓷记得。
牡丹花瓣第一次落上寒冷的雪原，寒风凛冽刺骨，试图剜下漂亮的花瓣，扯成四分五裂。苏逼着他的膝头落上皑皑积雪，臣服，占据，山丘上青紫的色块，捆绑瓷的红痕，嵌着麻绳的扎人纤维。
愈发过分。
瓷发现他走错了路，发现他自大而狂妄，发现镜花水月兰因絮果，发现他的美好源自于自己的滤镜，发现他本没有这样好，发现他的胁迫与危险。
借着外力，明面上好聚好散。
他们逐渐生疏，形同陌路，没有时间多想，走到了那年圣诞节，瓷做出的抉择，尘埃落定。
那天夜里，官方的讣告发布，瓷想起了刀刃上倒映出的他的脸，和曾经来自西伯利亚的风。
心底一疼，怅然若失。
明明，没人威胁了。
他没多想，世界也不允许他多想。他需要工作，强起来，处理一切井井有条，滴水不漏。
因为他是瓷。
蓝色世界里最扎眼的红。
病里多思。
三十多年走来，只有瓷自己知道有多么艰辛。当年苏的处境，个中心酸，一一品下。苏走的那年种下的信念，如今早已花繁叶茂，亭亭如盖。
瓷无数次声明自己对待苏的态度，纪念，尊重，尽量客观。
可是瓷骗不过自己。
他为什么要去帮助那个最像苏的孩子，为什么总是会看着他出神，为什么总是会透过他的漂亮眼睛想起西伯利亚的风，为什么会对那个孩子唱起苏教给他的有关爱意的歌，为什么还是会想起他的生日。
瓷多想回到那段时光，有兄长引导，有老师陪伴，有朋友照应，一步一行有前人开疆拓土，不必承担世界疾风骤雨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我好累。”
“他们欺负我。”
高烧很快就退了，瓷恢复了点精神就投入到工作里。病中的情绪被瓷很好的隐藏，不露丝毫。
“我会走好我的路，带着你的信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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